('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。
和斯摩格他们一样，香克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亚勒的思维控制上。
他可以控制一时，但能控制这些人一辈子吗？
当思维控制解除，这些人还会好好地生活在这，还会自发维护亚勒所制定的规则吗？
“你为什么觉得不会呢？”亚勒在走廊上停下脚步，微微眯眼，望着转身回看向他的香克斯，意味深长地笑笑。
“你们为什么会觉得，我直到现在还在控制着他们呢？”
抛下这个轻飘飘的问题，亚勒反客为主，迈步朝船舱深处走去，留下香克斯一脸错愕的表情。
他就像是早已来过这里一般，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存放恶魔果实的储藏室。
门扉在他靠近时自动打开，箱子在他走进门后弹开箱盖。
一颗颗恶魔果实漂浮起来，形状颜色各不相同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螺旋状的花纹，也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能量。
不过……
亚勒怀疑的目光看向其中一颗果实，接到手里后嫌弃地打量两眼，扔给身后跟随进来的香克斯。
香克斯接住果实，看清样子后不由笑了一声。
“看来你确实不会喜欢这种人造出来的恶魔果实。”
这个世界是存在人造恶魔果实的。
贝加庞克就曾研究过，且一直没有放弃。
不过他手中的这颗人造恶魔果实不是贝加庞克制造的。
而是通过黑市这类地下的手段，从七武海之一多弗朗明哥那里买的。
也幸好买得比较早。
现在多弗朗明哥被剥夺了七武海职位，被海军追杀，暂时是顾不上人造果实的买卖了。
亚勒哼了一声，好在剩下的恶魔果实都是正常的，他也就没有太过生气。
把其中五颗收好，亚勒手里拿着一颗，向后坐在凭空拼好的金属椅上，张嘴咬了一大口。
“你现在还欠我一颗恶魔果实，尽快准备好，不然我就把你们海贼团占领的岛屿全部带走，哈哈哈。”
他说狠话时几乎没有任何威胁的凶恶感，就跟在直播里保证自己能带给人平等秩序时哈哈大笑一样，让人感觉他只是在开玩笑，一点也不靠谱。
不过他确实做到了自己的许诺，也的确有能带走岛屿的能力。
香克斯突然有点好奇。
“方便的话，你今年几岁？”
亚勒愣了下，倒是没有被这个问题冒犯到，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，更不关心。
“星星会发光，这你是知道的吧？”这个近乎白痴一样的问题把香克斯问得有点懵。
香克斯点了下头。
“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？”
“准确来说，能够自发光的是恒星，行星反射或散射恒星的光来发光，不过这不重要。”
亚勒抬了下手指，面前出现一副立体的星图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现在看到的星星的光，是它多久之前发出的呢？”
“多久之前？”香克斯没太明白。
亚勒说得更详细了些。
“海军大将黄猿你知道吧，他攻击时的激光虽然速度很快，但也是需要时间才能攻击到目标的。”
这样一说香克斯就明白了。
星星散发出的光芒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到达他们这颗星球的，那然后呢？
“你现在看到的星星的光，是它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散发出的光芒。”
“……几千年前？”香克斯的声音有些艰涩。
他无法想象那个散发出几千年前光芒的星星距离他们有多么遥远，更不知道星球之外的宇宙有多么辽阔热闹。
他很清楚，自己不是一个科学家，更不是天文学家。
他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，也不会因此动摇自己的想法。
香克斯：“这和你的年龄有什么关系，你也活了几千年吗？”
“几千年、上万年、甚至几亿年，都有可能。”亚勒坦然地笑起来。
“我只是想说，讨论我的年龄毫无意义，与其关心我多少岁，不如来好好地思考一下——当见到我所做的这些事情后，你的立场是否会发生改变呢？”
“我的立场，你觉得我是什么立场呢？”